我菜的真实

一脚横跨100个圈子
想搞什么cp就搞什么cp

罪梦 8

(这么清水都被能吞... 无语,我来补了)

那个疗养院确实挺远的,可以肯定,林季子一直以来都住在这里。


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。


那是林季子的母亲生前曾住过的疗养院。


是林关中把她安置在那的。


但明知道目的不纯,都不敢想象一会儿会亲耳听到什么恶心的事。


他心惊肉跳地下车,这个疗养院环境不错,规模也大,看起来条件很好。


环顾四周,找进了类似接待处的房间。


“我来领林季子的东西,给我打电话的是谁?”他问道。


“你等下呢,赵姐正在院长室。”一个女人答话,她好奇的凑过来,“诶对了,他到底是叫林季子还是王小秋啊。”


“先告诉我,他怎么了,人在哪。”他冷冷的看着那女人,压抑住的情绪总会流出来一部分在话语里。


那女人明显感觉来者不善,不敢再问,“我给你叫赵姐去……”


过了一会儿,那个赵姐来了,是个体态稍胖的女人,跟她的大嗓门很匹配。


“小秋的东西也没几样,他今天本来就是要走了。”说着,那女人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袋子,里面是林季子的东西。


“他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吗?”


林本川问这话,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可能他只是拜托自己帮他拿一下东西而已啊。


“不是……”女人摇摇头,“他手机里就存了一个号码,就是你的。”


林本川皱着眉头,心里一阵难受,“那他为什么会跑,他去哪了能不能一下子告诉我?!”


“小秋他一直在这里住着帮忙的,他今天啊,本来很高兴来这收拾东西……”女人转头把门关上,“他听说我们前院长今天要回来,就专门等着见上一面。”


前院长?看来他说要见重要的人,就是这个疗养院以前的院长。


“然后呢?”


“然后,他去了一趟院长办公室,”那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,“出来的时候那样子把我们都吓一跳,怎么说了就是,目露凶光,跟他平时完全不一样,哎呦,把我给吓死了。”


她说着把手放在胸口上顺了顺,“他那样子谁敢跟他搭话呀,反正我们没人去,他头都没回跑出去了,我进他房间一看,他什么东西也没带,我等了好长时间,实在没办法才联系你的。”


“院长跟他说了什么。”林本川听完猛然站起来。


女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,“我哪里会知道呀,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,你也联系不上那不然报警吧,我看他那样子,真有点担心会出什么事。”


“告诉我,院长室在哪。”


“我们那个前院长早就不任职了,才刚回来跟老朋友们叙旧的…不会是他惹的……”


女人刚说了一半,林本川突然死死抓住她的肩膀,“告诉我院长室在哪!!”


那女人被抓的吃痛,“在在在……上楼左转最后一间。”


林本川一脚把门踹开,失魂落魄的上楼梯,嘴唇发白,手紧紧抓着楼梯扶手。


他没敲门,里面在谈话的两个男人都疑惑的看着他。


不管,不管,礼貌和素质全部去死吧。


“谁是前院长,谁是,谁是?”他不停的看着面前两个人的脸,“谁他妈是前院长!”


其中一个人站起来,看起来年纪挺大了,“我就是……你有什么……”


“你跟林季子说了什么?”他一把拽住那人的领口。

早就忍着在眼里的泪水,终于因为这个动作而落下,一晃就掉,“你跟他说了什么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,我怎么能找到他我怎么才能不再失去他,我怎么办啊!”


他泣不成声,想将之前压着的紧张不安,全部从眼里流出去。


那个男人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,等他情绪稍微冷静下来,给林本川倒了一杯水。


“你先冷静一下,你说的林季子就是小秋吧,他在这里登记的名字是王小秋,我走了之后也没改吧?”他转头问另一个男人。


“哦哦,对,好像没改过,我不太清楚。”
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请你告诉我。”林本川把眼泪擦了抬头问他。


他点点头,“我告诉你。我其实好久没回来了,这些年一直在国外,在我还是院长的时候,院里接诊过小秋的母亲,他是个好孩子,知道我今天来了,专门跑来跟我道谢,说感谢我照顾他母亲最后一段时间,还给他母亲私人隔离治疗。”


听到这也没什么不对的,他语速很慢,林本川几次想打断,可还是耐着性子听他继续。


“怪就怪在,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,什么私人隔离治疗,没有的事。事实上啊,他母亲后期治疗我根本没参与,当时就退休了。这位院长接任后,也没有私人治疗这回事,甚至对他们母子都没印象,只记得他母亲后面就被一个老板接走出院了,说是不治了回家疗养,过世也不是在院里啊。”


另一个男人接话,“对,情况我们都是如实告诉他的,他听了以后突然站起来就直接走了。”


林本川不知为何浑身冰冷,他想拿起面前的茶杯暖暖手,可是手一直哆嗦着,杯里的开水洒在他手上,刺痛一波一波的袭来。


烫伤挺痛的,他却觉得很爽,可以把痛都集中在一处,用看得见摸得着的痛,稍微盖住一点内在无法处理的痛苦。


他甚至想拿起这杯开水全部浇在自己手上,现在肯定会好受很多吧。


慢慢站起来,一句话也没说。


他临走之前没忘了回到赵姐那,抱住林季子的那些东西,像想象中,他如何如何抱住林季子的场景一样,很紧,很用力。


对于回家那一路上的记忆,好像都消失了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,还好人的肌肉是有记忆力的,回过神,他就已经在家门口站着了。


人生中最恨林关中的时刻,就是现在,林本川感觉很反胃,可明明又吐不出来。


他摇摇晃晃走到厨房,拿了勺子,又回到厕所,自残似的把勺子狠狠插进嘴里,用力搅动,喉咙很痛,肯定要流血了,但他手上动作一点没放轻,还是那么搅着。


终于如他所愿把胃里搅的翻涌起来,恶心感直冲口腔,带着喉咙里的血都吐了出来。


有些事情不细想还好,可今天亲耳听到林关中撒的谎被人揭开,他就忍不住想那些细节。


林关中把他母亲接走,会做什么有违人性的恶心事。


好好一个家庭,孩子阴差阳错被绑架,这一切本该林关中遭受,可男人如同替死鬼一般陷入危险,林关中倒是推卸得干干净净,不想担责任和钱财,假装要负责却偷偷报警,害死了男人,又强奸刚死了老公还患有精神病的女人,最后把她折磨的病情加重,致死。


再假模假式收养那孩子,改姓,改名,叫季子,季子,继子,多恶毒啊,多卑劣啊。


林本川吐到胃绞着痛,他知道,他再怎么反胃,也没有林季子反胃,他再怎么心痛,也没有林季子心痛。


他瘫倒在地上,没有力气了,他不敢去揣测林季子现在是什么心情,身在哪里,在做什么。


怎么办啊现在,该怎么办,要不然真的,报警算了,让警察把他带到自己面前也好,也算是一种结果。


可他现在,不会是在逃避,就以他那性格和心思,林本川敢断定,他悲痛过后,接下来一定会查,在扒开触目惊心的真相和更多细节,然后把证据握的死死的,再回来,找所有人算账。


早应该想到啊,他总会知道的。


看,这次他本来没想着去查,没记挂着他父母双亡的真相,可是真相还是会绕一大圈去主动找他。


那个院长早不回晚不回,偏就是要等到今天,林季子搬走的那天出现,然后那么巧合的,林季子去找他道谢,真相就被娓娓道来,像倒杯水那么简单,在旁人嘴里说的那么轻巧,却给他们两个人心上都开了个大洞,血流不止,谁也堵不住了。


他在沙发上躺着,不吃不喝,熬了两天,也没怎么睡觉,一直逼自己睁着眼睛,听动静,他每分每秒都在等林季子会不会突然敲门,为了方便最快的速度开门,他才躺在沙发上的。


最终他实在熬不住了,他等的发慌,眼睛里布满血丝,浑身乏力,口干舌燥。


他从沙发上下来,连滚带爬的去厨房,接了生水,喝了一碗又一碗,直到他觉得他喝饱了,才停下。
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,但他知道,林季子所遭受的只会比他多千倍百倍。


即使重生一次他也是个衣食无忧少爷,可林季子还是那个“下等人”的儿子,他的命运还是如此。


虽然拥有了那么一段甜蜜快乐,他自以为不是寄人篱下的日子,可是好像是偷来的一样小心翼翼,担心迟早要被粉碎践踏。


已经发生了的事究竟该怎么挽回呢,好无力啊,不然再死一次试试看,这次回到更早以前,说不定就可以救下他整个家庭,救下他整个人生。


林本川只是想了,却没有做,他反复翻看着林季子送他的礼物,那盒鸡蛋,那些钱,那个枕头,特别是那本书,他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,又读了一遍,体会主角的爱恨交织所促成的结局,体会书里每一个人。


他不知道跟自己僵持了多久,出去寻找过多少次,多少次想过报警,即将要崩溃了,却突然接到朋友的来电。


“喂,明天报道要不要带那个课题作业啊,我要完蛋了我还没写诶。”


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些安慰,感觉自己得救了,终于得救了,对着日历算时间,从那天到今天,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。


这些天,他都跟个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,白天找人,晚上等人,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好。


想到这,他更是难过的掉泪,想不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又对林季子这么上心,以前的感情他好像是忘了,想不起来了,可是现在这股子钻心的疼可忘不了。


这通电话救了他一命,给了他二十多天来睡过最好的一觉,几乎是昏过去,睡到差点错过报道。


去了学校,见了朋友,课也照常上起来,他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轨,平淡无味的过着。


只是他更少话,更少笑,朋友也牢记着他的喜好,再担心好奇也从不过问一句,只是经常不肯放他落单。


他打心底里感谢这群人,有的时候想装的开心一点,跟他们融入,装成拥有快乐的一份子,可他不禁又想到林季子说的,一直知道自己在哪里读书,他就会悚然,坐直环顾四周,疑神疑鬼,以为林季子会在哪里看着他。


那他怎么能拥有快乐呢?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拥有,所以心里冒出来的这种想法也被无情杀死。


就这么过了一整月,熬到夏天过完,转秋天,天就开始不停的下雨。


因为是周六,林本川不用去学校,他从早上起来,就一直配着雨声,对着没开的电视发呆。


也不知道是连续下雨的缘故还是别的,今天感觉格外难受,天都阴沉沉的,怎么叫人有好心情呢。


他去洗了把脸,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无奈没有困意,向着窗户外面看过去,天是乌的,晚上就更暗了,还不停下雨,怎么能这么烦。


又去拿了那本书,他开了床头灯,命令自己把那种隐隐的不安感压下去,坐在床上读着。


当他的手摩挲着纸张,将要翻页的时候。


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他惊得猛然转头,眼看着自己家玻璃碎了一地,窗户外面摆的绿植也稀里哗啦的往下掉。


靠,什么情况?




未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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